作者其他文章
望山望水望娘亲——写在母亲离开我们一周年的纪念日里
发布者:阮灿斌发布时间:2020-01-29 12:59:27阅读(97) 评论(0) 举报
望山望水望娘亲
——写在母亲离开我们一周年的纪念日里
今天,是2020年元月27日,农历正月初三,也是我的母亲逝世一周年的祭日。有人说:人死有三个环节,一个人真正的死去,不是在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也不是在安坟发葬的那一次,而是在儿孙心目之上永远消亡的那一时。
为了留住母亲,让她老人家永远不会“死去”,永远活在我们儿孙们的心中,我总想为她做点什么。然而,作为她的儿女,能为她做什么呢?唯有用我此时无力的文字来纪念母亲,记录她老人家的生平事迹,表达全家人对她的思念,让子子孙孙去回忆、去传承、去学习,虽然一切都是那么地无力,但是我坚定信念的力量。虽然我作为党员不信迷信和鬼神,但是中华民族的文化博大精深,儒释道上下五千年值得思考。愿顺天意、知亲心、传家风,永远兴旺发达精神不倒。
想起去年的正月初三清晨,我清楚地记得母亲一大早就起床,配合父亲抬礼包,架台子,摆酥糖等,紧接着为我做早餐,洗青菜,想为儿子下最爱吃的青菜面。我也为母亲读了一篇孙子写的日记,把母亲笑得乐开了花,不断地夸奖孩子学习好、懂事了,边洗青菜边开心地教育我要知足行善努力,感恩上天的恩赐。就在儿子在店外经营的时刻,父亲抽空去上一会儿班并顺路添点货,回家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安详地象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挣扎和痛苦的痕迹,静静地离开了我们,至今我还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母亲是怎么走的???最让儿子懊悔的就是没有为母亲多输血,只知道用白蛋白,其实对于一个尿毒症的病人来说,长期透析,关健是血液在透析中流失,必须定期输血,而武穴市中医院的医生们也一直没有提醒过我要为母亲输血,那怕一句话点拔也好,我们根本不在呼那点输血的钱的,每次去咨询医生在我面前总是说母亲的情况良好。为了搞清楚母亲透析的实际情况,我是后来通过透析了十几年的病人才得知的,真让我们无法理喻,现在怪人也迟了,要怪就怪自已无知罢了。娘每次透析的时候,总想等到那个固定的女护士长来扎针,因为娘的血管天生细小,一般护士扎针的时候不是歪了就是多扎几次才中,一向忍劲强的母亲也经常自责活着就是痛苦,经常被扎得出血,每次看着母亲透析,我不知所措爱莫能助心痛不已,现在娘脱了苦可儿心痛得好苦啊!
这一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母亲。娘生前总是对我说:人总是要死的,没有人能逃过这一天,上到皇帝,下到百姓。娘生前特别喜欢看历史故事和神话传说,可以这么说,娘从1990年走出大山开始,工作之余,唯一迷恋的就是电视了,整整看了三十多年的影视,她的精神寄托就是影视和儿女。从看电视、上网、玩手机、电脑上打牌,她都自学成才,一点就通。娘曾经对我说:儿啊!我这一辈子,现在基本上把所有的精彩影视剧都看完了,了无遗憾了,现在看来,所有的节目都差不多。有好多次,娘甚至能看了开头就算出了结剧,把导演的心都猜得透透的,确实令我佩服。
娘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佛教信徒。由于后来社会各种各样的教分类太多,娘倍感困惑,教导我说不管别人信什么,我们就信“真诚、善良、忍耐”,初衷不改,这就是娘的人生信念和行动宗旨。为了信佛,当初家里发生了一件事,好象是1982年左右,我家所在地有一座千年古庙——水晶庙,当时的主持说为了寻找菩萨附体继承人,在民间到处寻找有缘之人,据主持说,人的体大有不同,与佛结缘之体不可多得,最终把焦点集中到了母亲身上,但是由于全家人的强烈反对,母亲侧面拒绝了人家,但一生以真善忍待人处事,自此以后,母亲还是有点与众不同,好象能预言一些事情,让人总是琢磨不透。佛度有缘人,娘自去年离开,总有那么多的希奇古怪事情发生,我也无法解释,愿娘在天国快乐安好。
在举国过新年,家家喜团圆的欢庆日子里,一场突出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从武汉席卷全国甚至全球,引起的传染病造成了全国人民的恐慌,武汉封城,世界历史从未有过,两千万的大都市一夜之间,高铁停运、长途车停开,飞机停飞,甚至连私家车和出租车都停转,大街小巷空无一人,酒店景区商店超市全部都死一般的寂寞。我们全家也隔离分开过年,我陪父亲在店里过年,年前年后为母亲祭拜送灯,以纪念母亲的周年祭日。
据可靠消息,大年三十武穴封城,腊月二十九,我不得不晚间到处买香纸炮烛和电子灯,连夜驾车同父亲冒着寒冷的冬雨和病毒感染的危险,途经几道关口和体温测量,回到了梅川困龙老家,为祖宗祭祖,为母亲送灯。到梅川困龙老家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为了与时间赛跑,我跟父亲连夜打扫卫生,老家已经几个月没有住人了,再加上220国道修路,满屋灰尘。打扫地面的灰尘也是有讲究的,记得母亲生前说用润润的拖把打扫既省时又省力还省水,如果用纯湿拖把打扫,越扫越脏,等干后又显出灰尘。所以我让父亲专门提水,我从三楼到一楼,一层一层地用润润的拖把来回拖,一层一层地擦,只用两遍就把磁砖拖得白白的,象新的一样。电视、电脑、桌椅板凳、书柜、床柜全都用润抹布抹得干净,由于方法到位,花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了。传统风俗是腊月二十四打扬尘,我们这也算是为家里打扬尘吧。
当我拿起母亲的遗像的时候,我找来了家里没有使用过的新毛巾,抱着母亲的遗像,仔细地擦试着,看着母亲的遗像,我的眼泪一下子关不住了,内心深处在千万遍深深地呼喊着娘亲,为了不影响父亲的情绪,我强忍住伤痛,把母亲遗像放置在一楼大厅的正中央,向母亲遗像深深地三鞠躬。姐姐也于腊月二十七从武汉回老家为母亲上坟,第二天武汉就封城了,为了不影响家人,姐姐这么远回来没在家吃饭甚至连房门都不入就匆匆离开了,可能是疫情紧急,姐夫单位志愿者任务繁重吧,他们全家一回家武汉就封城了,姐夫也主动请战参加了火神山医院建设志愿大军,为他点赞!
我的娘啊!你可知道,虽然你已经离开我们一年了,但是儿女心中时刻都在怀念着母亲。多少个日夜泪湿枕巾心疼难过,多少次思念肝肠寸断呼唤娘亲,可已经是阴阳两隔,人死不能复生,也只能寄托哀思于文字、祭拜、传颂和录像照片了。我把母亲的像册装上每台电脑,从梅川老家到武穴,再到武汉,我生怕电脑出故障丢失母亲的照片,我也记不清打开了多少次,每一次看后都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和伤痛,特别是母亲在东湖绿道边上我为她老人家抢拍的视频,虽然母亲饱经病痛的折磨,但是娘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说话走路还一如既往,这段视频我会珍藏一生直到永远!永远!
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母亲在头年逝世的时候,三十晚上,亲生儿子必须为娘亲送上明灯,让娘在离家的路上记得家,记得子女,记得亲人,能沿着光明找到回家的路。在三十晚间百神降临人间的时刻,也回家看看自已的亲人。为了送灯,我跟父亲祭拜完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等宗亲后,祭拜母亲并献上一对明灯。因为天下着雨,父亲细心地找来四根木棍和一个塑料袋,临时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雨棚,把我买的电子灯和姐姐买的一对红烛打开点亮,整个坟前灯火通明,明亮了小山波,照亮了母亲回家的路,年三十,儿子是多么地想能在梦中见到娘亲,听到娘的声音。
由于疫情严禁,为了全家人的生命安全,我晚上又匆匆赶回了城区,因为城区的医疗条件和防疫措施可靠些,以防万一,再加上母亲倒下的地主就在店里,在那里守候母亲也好。初三晚上,后院发生了多次响动,就在我倒开水的时候,声音连续多下,惊动着我思念的心。我问父亲是老鼠、猫或黄鼠狼,父亲说经过半年的清理,什么动物也没有了,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娘亲。不知道是儿的心在思念娘,还是娘真的在想念儿孙们,或许我多想了,只是小动物们在提醒着我,千万不要忘记了母亲的恩德,永远记住母亲时刻与我们儿孙们同在,在保佑着我们阮氏家族的亲人。
母亲最担心的是我和父亲,最希望看到的是孩子们都能有好的前程,最愿意听到的是家族和睦互相包容。这一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思念母亲中,确实自感工作和生活不怎么积极主动。父亲自从失去母亲后逐步从伤心中走出来,最让我不理解的就是那些看似好人的所谓“朋友”,天天在父亲面前以同情为理由介绍所谓的“新人”。我特别为现代社会的这种歪风邪气而感到不悦,在母亲还不满一年的日子里天天来店里谈论此事,我也为此事发了多次脾气,作为儿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面对母亲。父亲是一个一辈子总是依靠母亲的人,失去母亲好象没有了主心骨,而我远在武汉又无法照顾关心,跟姐姐三番五次想接父亲去武汉安居,可是老人家愿意守在母亲倒地的地方,总说母亲在那儿他就在那儿,不离开半分。也许是因为父亲一有点退休金,二还有一份轻松的工作,三又照开了一家小店经营,让那些所谓的“好人”厚着脸皮上门介绍“新人”。父亲以朋友相称,变着法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好人”。母亲在离开前也跟我多次提起,担心父亲将来一个人孤单可怜,搞不好会想不通,还专门在我面前提到父亲儿时的初恋,知道她也是单身,我在为母亲伟大的爱情胸怀而敬佩的同时,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接受不了所有的甚至包括母亲提示的人。在我和姐姐的心目中,母亲永远在我们心中,这心里永远容不下任何人,那怕她再好再亲再怎么样,也无法走进我和姐姐的心门,也不知道有多少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劝说,有时看着父亲孤单伤心的模样,也想过些年听母亲的话做姐的工作答应,但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一提我就心烦,也不知道为此得罪了多少熟人。这也许是我将来必须面对的一个现实问题,也不能说武穴市的风气不好,更不能怪罪于任何熟人,当今老龄化社会越来越严重,养老问题是所有子女必须面对的重大问题,武汉正在兴起的“失独老人合作养老”、“兄弟姐妹聚集养老”、“孤独老人陪床保姆”、“夕阳婚姻”等等举不胜举,我该如何面对,也许母亲生前专门在我面前提到的身后父亲的事就是在为我和父亲指路。记得当时我很不高兴,并誓言在我们家族之中,母亲永远是父亲的唯一,我们心底永远容不下别人。我不能对不起娘,对不起娘的娘家人,只能等自已退休了亲自照顾父亲!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虽然武汉还处于封城之中,全国还处于恐慌之中,世界还处于惊慌之际,但是工作生活必须提前规划。请母亲放心,新的一年我会振作起来,面前的路子虽然复杂难料,但是对工作和事业,我从来没有失去信心,只要儿子认准的事也从来没有失败过,只要儿子决定做的事更是没有放弃过,就象我炒股一样,虽然经历了三次熊市,但是依然在坚守中赢得丰厚利润,在关健时刻出手转其它投资实现预定目标。不管工作生活如何变化,正如娘所说儿子的:傻人有傻福!!!有娘的暗中保佑,相信一切会更好!
我不敢说这个年过得怎么幸福,但是这个年我过得非常充实。因为在我的心底一直有母亲陪伴,也一直在心底陪伴着母亲。愿母亲在天国幸福无病痛,儿孙们永远爱你敬你思念着您。同时我也祈祷天佑大中华大武汉,阳光总在风雨后,相信人类总会战胜灾难,科学改变一切。
二〇二〇年一月二十七日正月初三夜